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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化为灰烬

白夜笙歌 咔咔哇咔 5095 2024-03-19 23:50

  

  隔天向晚起了个大早,将要出门去民政局的柳眠拦下。

等到了九点,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从乡下来的陈远爸妈。

向晚的心虚不是太多。

嘿嘿笑着看二老在家里院子撒泼打滚,非要陈远和她们回老家,说就算找个寡妇,也比这不会下崽的强。

向晚没吱声,随便他们骂。

只想让柳眠看清楚,陈远和她就算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样,俩人还是不合适。

不是陈远差,是他没有做男人的担当。

他还不如阿旭,最起码,这是个会为了救妹妹,刀山血海也愿意去的男人。

院子里闹腾了有俩小时,陈远狼狈的跟着人回去,让柳眠等他几天。

柳眠随意的点头:“好。”

人走远,柳眠回身瞪了向晚一眼:“再胡闹我揍你。”

向晚嘿嘿笑笑,隐晦道:“现在闹也比你嫁进他们家,被从早闹到晚的强。”

柳眠却比向晚想的还要淡定,没半点情绪影响的打电话取消请假,直接去上班。

向晚心情不错的回去。

在窗户口顿足。

徐文真的很不配这个名字。

文嗖嗖的,按说该是个陈安悦和柳宴那样安静的性子。

却不是。

还不到俩月的孩子,不知道吃饱就睡,只知道睁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,又胖又机灵,很违和,却又大眼翘鼻的很可爱。

而且不喜欢待在安静的房子里,喜欢在有声音的地方待着,这会就是,在客厅自己躺在沙发上,手脚蜷着接着往外蹬,很虎看着很萌。

向晚笑笑回房间逗了会孩子。

陈安悦和柳宴吃了水果走过来,在徐文身边蹲下好奇的看。

柳宴不怎么想看,因为这孩子聒噪,这些天已经过了新鲜劲。

但是陈安悦想看,两岁的小姑娘一点点,一手和柳宴牵着,一手戳了戳徐文的脸。

很神奇的,徐文的脑袋微微转了下,大眼睛从向晚脸上移到陈安悦脸上,随后……笑了。

向晚怔松的看了会,拿出手机对着拍照。

下一秒。

徐文对着趴在他面前的陈安悦吐奶了。

白白净净又可爱的小孩子把牵着柳宴的手松开,不生气很乖巧的把脸擦干净,最后拿着纱布,小小手的给徐文擦。

擦好后笑笑:“姨母,干净了。”

奶声奶气的,没因为离家半年再回有半点认生。

向晚将陈安悦抱起来放在膝上逗了会,陈安悦下来跑去了柳宴积木桌子那玩。

向晚低头看向小胖仔,崽子脑袋往后仰了半响,看着陈安悦的方向,咯咯咯的再次笑出了声。

没来由的。

向晚感觉如果这三个一起长大,以后大约会是场混乱的感情战,被虐的最惨的大约就是徐文。

随后呸了自己一口。

贝贝和阿旭是亲兄妹,陈安悦和柳宴就是标准的表兄妹,自己在这瞎想什么呢。

摇摇头上楼接着研究柳眠和陈远分开再找良人的可能性。

可能性还没研究出来。

得到一个爆炸新闻。

境外战争地区的战争结束了。

起因一半是国民因为境外联合社的报道,呼吁和平。

一半是因为境外战争地区得到一条秘密线报,说有一伙恐怖分子手里有大批量的武器。

群起而攻之。

大批量武器的规格宏大,几个境外战争地区在分赃的时候起了争执,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,战斗以那个分赃的恐怖分子村落为中心,里面的恐怖分子全数被歼灭,尸横遍野、血流成河、房屋倒塌。

紧随其后的,村子爆炸,随后各个城市都受了重创,各回各家,休养生息。

向晚联系了香舍里从前的同事。

对面喜悦道。

据估计。

十年内,境外不会再有战争,香舍里重获新生了。

向晚隔着手机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的欢呼声。

挂了电话再看新闻记者后面血腥到被打了马赛克的报道画面,哽咽了。

这是贝贝的家啊。

向晚在两个月的月子尾声期病倒了。

高烧不退三天。

醒来后问徐白。

“贝贝还活着吗?”

徐白:“不知道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联系不上,不止贝贝,就连陈峙都联系不上。”

“阿旭也联系不上是不是?”柳眠突然插嘴道。

徐白回头看她一眼,点头:“是。”

柳眠没再说什么,在陈远回青城,他爸妈又来闹的时候突然发了疯,将徐白给陈远买的奥迪砸了个稀烂,随后拿着刀逼陈远滚出她的世界。

陈远滚了。

柳眠和陈远到此为止。

向晚病愈出了月子,和徐白一起坐飞机去境外贝贝和阿旭的村落。

已经过了一个月了,可这里还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。

向晚捂住口鼻,埋进徐白的怀里,小声喃喃:“我们走吧。”

俩人回了趟香舍里。

在婚房住了几天,做了些战后的采访。

随后接着准备回青城。

开车去停机坪时,向晚看见从前她和陈峙对门而立的家拽了拽徐白的袖子。

“徐白。”

“恩?”徐白顺着向晚的眼睛看向从前的家,笑笑:“想去看看吗?”

向晚点头:“想。”

向晚因为贝贝的事最近精神很差,几度看见陈安悦就想掉眼泪,最近好一些了,晚上不会再做噩梦。

她说什么,徐白便依什么。

打电话通知飞机等会再走。

靠边停车,牵着向晚进去。

向晚在屋里转了几圈,出门鬼使神差的在陈峙家门口站定,随后按了密码开门进去。

屋里有人。

这是第一眼直观的感觉。

因为冰凉没开地暖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油气,像是有人在屋里用烟点了个锅子。

徐白将向晚推到门后,开灯。

漆黑没拉窗帘的房间一片明亮。

徐白朝前走了几步,眼圈红了:“哥。”

陈峙还活着。

骨瘦如柴,身上斑斑血迹,却的确还活着,倚着沙发,头发潦草出油,胡茬遍布,像个行尸走肉的流浪汉似的回头,看见徐白和向晚,眼圈红成了血:“那些人都死了。”

陈峙蜷缩成一团,大口大口的喘气,半响后嚎啕大哭:“死了,都死了,那些人全都死了,贝贝……陈贝贝……也因为我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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